醫者父母心

得了口角炎，細菌感染得越來越快，弟弟也說：“好像裂口女”。我知，他講的是那部日本鬼片。

決定看醫生，早上上班前將醫藥簿子和卡放入辦公包，要找機會在午餐時段搞掂。

停了車子發現忘記帶身份證，連駕駛執照也一起遺留在家中抽屜。肯定是昨天去公園跑步時拿了出來放入零錢包之後，忘記放回辦公包。致電給老爸請他帶來。不過想想，其實可以先問問能不能在沒有身份證的情況下看醫生。（答案是可以）

等候的時間約10分鐘。在我之前只有一名老婦人和她一對孝順兒女，而我後面就沒有其他病人了。這次看醫生，心裡老覺得有點不是味兒，好像小時候牙醫和護士來到學校，每個同學在上課時輪流出去“受靶”，後回來後在班上叫自己的名字那樣。少了當年的坐立不安，今天只是些許忐忑。可能今年是第一次看醫生的緣故。

叫我了。進去坐下來，叫了一句醫生。他那張完全沒有表情的臉孔示意我講出病情。我指著嘴角，說很痛。

醫生望了大概2秒，低頭寫病曆卡，我接著說，喉嚨有些乾，感覺應該是喉嚨痛症狀。他又拿了木片，示意我張開口，我說張不大。舌頭未來得及拿出來，他已經一副“看完了”的樣子。

“給你藥膏，塗在嘴角，一點點就夠，抗生素吃喉嚨的問題。”
“只是塗藥嗎？有沒有藥丸服？”
“沒有，只是塗藥。”
“醫生，我的嘴唇破皮乾燥，也大半年了。”
“那個不要理它（Itu biarkan）,只是塗嘴角就好。 ”

我定住，未來得及反應，他又抬頭望了我一下，告訴我可以出去了。

整個過程，前後不到5分鐘。踏出房門，心裡一種感覺油然而生：“應該不會痊癒。”


後記：其實病人要的，醫生不難做到，但有時一兩句問候和關心語句也做不到，加上對病人病情看似毫不關心，只是敷衍地應酬數句便當責任完成，收取診金真的無愧于心嗎？

或許有不少醫生不喜歡跟病人講病情，或告訴病人他開的藥是什麼，但我想，病人都希望醫生可以主動告訴他，至少讓病人服得安心，也對醫生出於真心，想病人痊癒的心感安慰。那其實已足夠。